魏四·献书奏王

(阙文)献书秦王曰：“昔窃闻大王之谋出事于梁，谋恐不出于计矣，愿大王之熟计之也。梁者，山东之要也。有虵于此，击其尾，其首救；击其首，其尾救；击其中身，首尾皆救。今梁王，天下之中身也。秦攻梁者，是示天下要断山东之脊也，是山东首尾皆救中身之时也。山东见亡必恐，恐必大合，山东尚强，臣见秦之必大忧可立而待也。臣窃为大王计，不如南出。事于南方，其兵弱，天下必能救，地可广大，国可富，兵可强，主可尊。王不闻汤之伐桀乎?试之弱密须氏以为武教，得密须氏而汤之服桀矣。今秦国与山东为雠，不先以弱为武教，兵必大挫，国必大忧。”秦果南攻兰田、鄢、郢。

白话文

（前文缺失）有人上书给秦王说：“我曾听说大王计划出兵攻打魏国，恐怕这个策略并非上策，望大王慎重考虑。魏国是山东六国的枢纽。好比一条蛇，打它的尾巴，头会来救；打它的头，尾巴会来救；打它的腰身，头和尾巴都会来救。如今魏国就是天下的腰身。秦国若攻打魏国，等于向天下宣告要斩断山东六国的脊梁，这必然引发山东各国首尾呼应共同救援的局面。山东诸国见危亡在即必定恐慌，恐慌就会大规模联合。他们实力尚强，我看秦国的重大危机转眼就会降临。我私下替大王谋划，不如向南出兵。对南方用兵，那里军力薄弱，诸侯难以救援。这样既能扩张疆土，又能使国家富足、军队强盛、君主威名更盛。大王难道没听过商汤伐桀的故事吗？他先拿弱小的密须国试刀来练兵，征服密须后，商汤就顺利降服了夏桀。如今秦国与山东各国为敌，若不先挑弱敌练兵立威，军队必遭重创，国家必陷危局。”后来秦国果然南下攻打兰田、鄢城和郢都。